覃浠

胸无点墨,贪懒慵馋,不定时龟速更新

当时明月在,曾照彩云归

紧赶慢赶,终于赶上了活动的末班车~仅供娱乐,应试作文不能这么写,写了大概就是零分。

上篇提到的饼,本文浅显地写了一部分,也可能就写这么多,看具体情况吧,算是个新尝试,仅个人观点,大佬请放过

——以下正文——

文/覃浠


你、做过梦吗?

在紫禁城,在御花园,有人逗狗,有人喝茶,有人看戏,有人发呆。仔细回想,倒像是一张冗长且细腻的画卷,从左至右,图穷匕见。

若他们没有站队,结局该会是、不一样的吧?

若曦盯着电脑屏幕神游,脑海里的一幕幕都无比真实,可史书浩瀚,却找不到她存在的蛛丝马迹。若曦推了推眼镜想,她一定是疯了。


黄粱一梦,一朝梦醒,才觉自己曾经是多么的荒唐。

风起青萍,浪成微澜。可这所有悲剧,哪里是她一句话就酿成的呢?

“我们若是有十分的伤痛,也必定让你承受五分。”

九阿哥的话如今细想,倒更像是小孩子撒泼打诨的借口。

至尊之位如同骊龙之珠,利益熏心之人哪里舍得放手?即便知道若“使宋王而寤,子为齑粉矣”,可仍旧心怀侥幸,觉得自己就是那个例外。

蚍蜉撼树,庸人自扰。


“已有的事,后必再有;已行的事,后必再行。日光之下,并无新事。历史似乎给我们的唯一教训就是人类从来不接受教训。”


也许,那真的是梦吧。

若曦走出房间,看着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博物馆宣传海报,神情恍惚。

那金灿灿的宝座,该是血肉铸造的吧。其下,又藏着多少为此付出生命之人的姓名?后世之人却不得而知。

若曦就这样顺着海报的指引,一步步走到了博物馆前。就如同在梦中,她随着教引姑姑一步步走进那紫禁城。

城外繁华,城内风光。城外的人想进去,城内的人想出去。却不知,到底是谁更羡慕谁。

就是不知道如果让他们重新选择一次,他们会如何选择。若曦低下头,看着脚下的台阶叹了口气,他们大概,还是会重蹈覆辙吧。哪怕明知前路艰险,哪怕明知再无退路。


伤心秦汉经行处,宫阙万间都做了土。

看着博物馆内被封存在玻璃罩内的陈设,若曦感慨着。她与他们到底不是同一个时空,即便他们曾经是从小到大的情分,哪怕她曾与他们谈笑风生。

十三向往的魏晋,到底逃不脱君臣纲纪三纲五常。十四所谓的交心,终究躲不过权利地位孔儒教诲。至于八九十三位阿哥,若曦苦笑自嘲,大概是希望从没遇到过自己吧。


“原来这就是相濡以沫,不如相忘于江湖,倒是我痴了。”


看着巍峨城墙的图片,若曦眯起眼睛,似乎有什么人抱着酒坛对她涕泗横流。

少年侠气,交结五都雄。肝胆洞,毛发耸。立谈中,死生同。一诺千金重……

若曦眼前的朱墙逐渐模糊,记忆中那个身披铠甲风姿俊逸的大将军王对着三军扬起旌旗,神采飞扬:“出发!”

推翘勇,矜豪纵。轻盖拥,联飞鞚,斗城东。轰饮酒垆,春色浮寒瓮,吸海垂虹。闲呼鹰嗾犬,白羽摘雕弓,狡穴俄空。

“月满则亏,盛极则衰,要是高到不能再高,就只能往下走了。”十三说。

乐匆匆。


走出博物馆,若曦仰头去看天空,似乎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好的天了。万里无云,阳光普照,一切看起来都十分美好。

上一次见是什么时候?遵化、塞外,还是,紫禁城?记不清了。

若曦如今能回想起来的,只有十三被囚禁的那天,也是这样晴空万里,却总是让人觉得寒意刺骨。


八阿哥牵线,阿灵阿挖坑,十四阿哥填土。三个人一台大戏,就将一位皇子的十年岁月囚禁在养蜂夹道里。可到底谁才是主谋?

若曦想起与八阿哥的最后一次见面,他穿着初见时那套米白色常服对她微笑:“此生已尽,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
如今细想,倒觉得那笑意有几分自嘲和清冷。这许多年的沉浮俯仰,他也该是看清了的。

无论是大阿哥,八阿哥,还是十四阿哥,都不过是阿灵阿、揆叙等人满足私欲的傀儡罢了。

至于八贤王的名声,不恰恰是因为他一无所有能听人摆布,才被称贤的吗?


只是可惜了十四,还以为得了个与前太子一样的大将军王就能荣登大宝,却早忘了帝位与军功本没什么关系。若不然,顺治如何登基,多尔衮又如何败北?

天家无情,原来,毙鹰事件当年康熙就已经……若曦走下楼梯,阳光普照,却只觉手心冰凉。

原来千载而下的从不只八阿哥,还有大阿哥、九阿哥、十四,乃至阿灵阿、揆叙等人。


似黄粱梦,辞丹凤;明月共,漾孤蓬。官冗从,怀倥偬;落尘笼,簿书丛。鹖弁如云众,供粗用,忽奇功。笳鼓动,渔阳弄,思悲翁。不请长缨,系取天骄种,剑吼西风。

难怪当初十四会说:“如果不是生在帝王家,这一切该多美好。可惜,我们与生俱来,就被困在牢笼里。”

那个牢笼,是私心。皇子夺嫡的私心,臣子夺权的私心,还有皇帝制衡的私心。

无论是十三、十四,还是八九十三位阿哥,乃至皇帝,都不过是其中的困兽罢了。


“恨登山临水,手寄七弦桐,目送归鸿。”


当年塞外,她哄骗敏敏说十四是她的心上人,于是为了应付敏敏,十四为她唱了首曲子,就是这首《六州歌头》。分别之时,敏敏要十四早些向圣上要她。可惜当时的他们都只当是玩笑。

如今再看,只觉恍然。原来,很多东西,早就注定。

而他们,不过是一语成谶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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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国乙卷:“跨越,再跨越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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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面这段话出自罗翔的《圆圈正义》,也是写本文的灵感来源:“已有的事,后必再有;已行的事,后必再行。日光之下,并无新事。历史似乎给我们的唯一教训就是人类从来不接受教训。”

本文倒不是为谁鸣不平,酿成悲剧的原因方方面面,谁也不一定能摘得清。只是希望若曦不要再自苦了。江汉朝宗,葵藿倾阳。她,其实,也没那么重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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