覃浠

胸无点墨,贪懒慵馋,不定时龟速更新

【琅琊风起】第二章 交错

n刷琅琊榜时突然蹦出的脑洞,个人私心,自娱自乐。无逻辑无文笔,万望海涵。

已完结,可放心享用。

——以下正文——

文/覃浠


看着林燮和蔺阁主走远,聂锋才走到林殊的床边问:"刚刚到底是怎么了?你以前可没这么容易生病啊。哪怕是那次不服教令……将军打你二十军棍,你也没说晕就晕啊?"

"聂大哥,陈年黄历就不提了吧,"梅长苏无可奈何地打断,"蔺阁主都说了,是平时不注意保养嘛。"

"说不过就撒娇,"聂锋很是嫌弃地侧过头,"小殊,你到底是哪里学来的坏毛病?"

梅长苏继续撒娇:"那我对你撒娇,聂大哥,你会不会放过我,不让我喝药啊?"

"哼,绝不可能!喝掉!立刻!马上!"

"不要用训练士兵那套用来对付病号吧,我可不是你手下的兵。"梅长苏撇嘴。

"是,少帅,末将鲁莽,但请您务必把药喝了。"聂锋说着,好性子的递过药碗。

梅长苏接过药碗,一饮而尽。苦涩瞬间在味蕾内炸开,梅长苏苦得眯起了眼睛。

"蔺晨,你又在里面加了什么?"

"蔺晨?"猛然听到这个名字,聂锋先是一愣,随后恍然,"是江湖传言的蔺少阁主吧。只是,你今天才第一次见蔺阁主,又哪来的机会见他儿子呢?"

梅长苏打着哈哈:"脑子糊涂了,都是些胡言乱语,当不得真的。"

"不过说起来,蔺少阁主这会儿应该在琅琊阁坐镇吧,毕竟那么大个地方,总要有人主事啊。"

梅长苏点点头,很是生硬地转了话题:"父帅听说南面的悬崖后,怎么说?"

"将军叫我不要声张,除了你我他,不要再有人知道了。"

"可蔺阁主……"

"蔺阁主是来给少帅瞧病的,但将军也没有避开他,想来是觉得这个人可靠,不必瞒着。"

梅长苏点头:"父帅可有说什么行军路线?"

"这种事,将军一向自己决定,从不提前透露。可能怕军中人多嘴杂,走漏风声吧。"

梅长苏轻笑:"我一直以为父帅是嫌我没正形才不肯告诉我,原来大家都一样。"

"其实将军还是很疼你的,听说你晕倒,放下手上所有军务就赶过来看你了。"

"聂大哥,我没有怨他,你不必为他解释。我只是……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。"


梅长苏大帐内,蔺晨正拿着湿毛巾给梅长苏擦身。期间,有三两个亲兵奉自己上锋的令前来探病,都被蔺晨一一挡回来了。

"医他,只要听郎中的就好了。心意领了,回去告诉你们家的那位,不必再费心劳神了,该他知道的时候,他自然就会知道了。"

打发走了所有的亲兵,蔺晨将毛巾扔回盆里,一屁股坐在离床最近的椅子上:"真不知道我上辈子欠了你什么,这辈子要这么帮你善后。您老倒是潇洒,做春秋大梦去了。我呢?却在这儿给你当换洗丫头。好歹我也是琅琊阁的少阁主啊,真是。"

又沉默了会儿,蔺晨才站起身盯着梅长苏熟睡的面容叹息:"听你之前的意思,这会儿你应该正在梅岭吧。那你应该见过我爹了,就是不知道,他那会儿长什么样子。瞧着一定很值得信任吧,其实内心啊,就是个长不大的老顽童。只喜欢每天春花秋月,要不就是喝酒吃肉,最怕那些生生死死的东西了。"

蔺晨一面浸湿抹布一面感慨:"也不知道这老头子还回得来不,一有大病小病就往外走,美其名曰云游四海,也不知道是躲到哪个角落去疗伤了。跟个小动物似的。"

随即,蔺晨又笑:"得,赶明儿,他走了,你也走了,我可就彻底清闲喽。再也没有人能来烦我了。"

蔺晨手里活计不停,笑容依旧,只是水盆内漾起阵阵涟漪。

"可真到那个时候,我不就是孤家寡人了吗?"

梅岭的风在帐子外呼啸着,却无人回答蔺晨还未散在风里的感慨。


金陵子弟来相送,欲行不行各尽觞。请君试问东流水,别意与之谁短长?

帐外,梅岭的风依旧刮着,连带着带下几片雪花。

帐外值守的士兵都仰头观望,有人叫:"下雪了,收衣服了———"


"叫什么叫什么?"卫峥一巴掌落在士兵的脑袋上,"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驻扎着军营?"

"只许州官放火那人,别在我帐外叫了,赶紧滚进来!"梅长苏笑骂道。

"少帅醒了!刚刚听说了少帅昏迷的消息,还把我吓了一跳。"

梅长苏皱眉,看向聂锋:"到底多少人知道我昏迷了?"

"就咱们几个。蔺阁主是将军亲自寻的。至于他,"聂锋叹气道,"偷听咱俩对话,自己跟着去了南面亲眼见到的。"

"那你刚刚说听说?"梅长苏转过头来对卫峥吹胡子瞪眼。

"害怕了想要逃脱的说辞呗,他的一贯作风。"聂锋插言。

卫峥叫冤:"我哪里是逃兵了,参军这么多年了,哪次,我卫峥成了逃兵了?"

"哼,谅你也不敢,"聂锋没好气道,"赤焰军中,不养逃兵。"


梅长苏无奈,只得随便找了个借口将卫峥打发出去,这才转头问聂锋:"聂大哥,卫峥是哪里惹到你了?"

"瞧不惯他为人处事的样子,"聂锋皱眉,"好好的人,有事就冲,惹祸就躲。药王谷百年传承,到他手里,算是废了。"

"时代促英雄,也许到他这辈,药王谷就需要这样的掌门人呢?"

聂锋沉默,良久才问:"那当今皇上坐稳龙椅,也是因为天下需要这样的君主吗?"

梅长苏愣住,不明白聂锋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这么说。

"怎么,少帅也不知道?"聂锋自嘲地笑笑,"还是觉得答案太过招摇,怕隔墙有耳?"

梅长苏张了张嘴,良久才道:"我不知道。"

"但想来,将军是知道的。"

"他知道有何用,只会带到棺材里面沤烂。"梅长苏嘟囔道。

"总归当了个明白鬼。"

梅长苏扬眉,苦笑:"这可不是我认识的聂大哥,聂大哥从前从不与我说这些。"

聂锋却笑得灿烂:"我还是从前的我,只是你,不是从前的你了。"

看着梅长苏沉思的神情,聂锋又笑:"若是我之前与你说这些,你不是毫不在意就是觉得我疑神疑鬼,我也无意与你说太多。可今时今日,你却没有反驳我,只说不知道。难道,没变吗?"

"那聂大哥觉得,我变得如何了?"

聂锋伸手揉了揉林殊的头:"长大了,成熟了,有点一军统帅的模样了。"

"可看上去,聂大哥并不高兴。"

"这条路一旦踏入,就注定要流血流泪才能走到头了,"聂锋似乎是答非所问,"小殊,当你回答不知道的时候,你的一生,就已然无法回头了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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